從2004 年開始,國家在經濟普查的基礎上,對限下商業調查采取抽樣調查方法—月度抽樣調查推算總體,后來國家統計局對這個調查方案有所調整,但基本方法沒變。目前很多省都執行這個調查方案,調查方法逐漸成熟。但在實際操作中,由于基層調查存在各種各樣的困難,出現調查結果與實際調查方案出現偏差,計量誤差大、數據質量欠佳等問題。本文從基層調查的角度,對幾個主要問題作一些探討。
一、 樣本量的確定
近年來,由于限下商業調查數據質量欠佳,有人提出增加樣本量的觀點。筆者認為,這種方法未必能解決問題的根本。限下貿易抽樣調查以營業額、零售額、餐飲收入3個指標為核心指標,對被調查的經營單位而言這些指標都比較敏感,許多經營者都不太情愿將其如實披露。這使得調查的實際操作會很困難,不僅拒訪率較高,所得的原始記錄的可靠程度也較差,調查數據和實際經營數據出入較大。因此貿易抽樣調查沒有必要抽取很大的樣本以求過分降低抽樣誤差,而必須在抽樣方法、調查表設計以及調查技巧等方面下功夫,盡量降低包括計量誤差在內的非抽樣誤差。
二、調查技巧的采用
限下批發零售業和住宿餐飲業中,除一般納稅人的企業及部分小規模納稅的企業稅務部門要求建立財務帳外,很多小企業和個體經營戶稅務部門都不要求做帳, 而且考慮到稅負、優惠政策和規范財務帳方面的原因, 零售業、住宿業、餐飲業等行業的經營者更愿意把企業登記成個體戶。因此多數限下商業企業、個體戶無帳可查,即使要求被調查戶設立原始帳戶記錄流水帳,登記情況也是很不理想。如果任憑經營者上報, 大部分都會少報營業額,更有個別批發和餐飲企業上報數不到實際營業額的五成。雖然統計法規定可以對不提供真實的統計資料的個體工商戶實施統計執法。但執法調查取證很難, 只能通過說服教育和感情投資。有的調查人員為了取得比較真實的數據, 不得不經常到調查對象店里消費,以取得對方好感,再通過旁敲側擊套取數據。鑒于調查獲取真實數據難度大的現實情況, 很多地方要求調查員對明顯不實的個體戶上報數據進行科學評估, 強調調查員對調查數據的真實性負責。但是調查員評估數據也存在問題。一是調查員水平參差不齊, 同樣一家店鋪, 不同的調查員可以評估出不同的數據; 二是調查員隊伍人員變動頻繁、專業知識缺乏,有經驗、有能力、專業知識強的調查員不多; 三是調查員不顧商業企業季節特點,評估不科學,數據波動不符合季節變動特點。多種調查方法比較, 采取調查員入戶調查, 回憶式填報的做法比較可行。成本推算法是取得企業較真實數據的一種方法。現采用的限下商業樣本單位調查表補充資料就是對調查單位所報核心指標營業額、餐飲收入、商品零售核實、可以進行成本推算的輔助指標。重點要注意的指標是毛利率和工資,這兩個指標較容易出現差錯,對核心指標的推算影響非常大。
三、樣本的抽樣方法
樣本抽樣方法是否科學對總量的推算、公差的降低、抽樣誤差的減少起到決定作用。目前,區縣內的下一階抽樣單元,即二階抽樣單元,有兩種選擇。一種取工商所年檢的單位數,一種采用街道、鄉、鎮的經濟普查登記的單位數。這里的層是根據每個區縣不同工商所(或街道、鄉、鎮) 的具體情況來劃分,其中本區縣商業特別集中的工商所(或街道、鄉、鎮) ,例如轄區內商業特別集中的街道及城鎮等,應作為自我代表層處。對居委會與村委會的抽樣也是先分層,其中居委會按繁華地區及非繁華地區分為兩小層;在每個居委會或村委會層內均按簡單隨機抽樣或等距抽樣方法抽取樣本居委會或村委會。若每層中居(村) 委會的個數小于或等于2 時,則全部調查。對每個樣本居(村) 委會,第一次調查采用整群抽樣,調查內容主要是清點該居(村) 委會中經營單位的總數,并對它們按規模及經營類別進行必要的分層。第二層調查是對經營單位的實際調查。如果居(村) 委會中經營單位總數N ≤5 ,則對所有經營單位進行調查;否則,在這些經營單位中按分層隨機或分層系統抽樣抽取n = 5～10 個(各區、縣可根據實際情況調整)經營單位進行調查。層內樣本按經營單位數的比例分配,每層樣本量至少為2。
四、抽樣誤差的控制
按國家原方案的要求,商業限下小樣本抽樣誤差在95 %置信水平下,核心指標的相對誤差限控制在15 %以內。系統性誤差在事前就可以通過嚴格的、科學的抽樣方法去控制,這里我們主要探討調查誤差。
如何保證抽樣框的完整,如何取得真實的調查數據是減少調查誤差的關鍵。商業限下樣本的抽樣框基本上以經濟普查資料為基礎數據,在這4年中,一般是通過工商局的資料去更新抽樣框,但很難保證樣本單位不遺漏。為了維護抽樣框的完整,可以以居委會為單位,對限下單位每年進行一次清查,重點檢查轄區內新增、停產、搬遷、轉業等企業,摸清限下經營戶的行業分布,維護抽樣框的完整,及時更新抽樣框的資料,重新分層確定樣本,以保證抽樣框的完整。至于調查單位實際經營數據和調查數據出現很大差距的問題,在前面已經提到的其中一個比較有效的方法是成本反推法,即采用一些輔助指標如經營面積、稅金、人員工資、行業毛利率、所處地段等信息去核驗企業所填核心指標的合理性,用不同的輔助指標和經營者反復核實核心指標,從而最大程度減少實際經營數據和調查數據的差距。
